我生命中的女子梅和茜
文章来源:丹阳文学网 | 2019-09-05
(一)
作为一名父亲,他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孩子;作为一名丈夫,他也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妻子;而作为一个儿子,他也没有尽到赡养老人的足够的义务。在我眼里,父亲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失败者。
在我二十五岁之前,我一直活在童年的那段阴影中,始终找不到出路。
儿时的我,其实是一个脾气很厥的人,而现在的我,却变得如此阴郁,想着想着都快要哭出来了。曾经的我,父母就是我的全部,和父母在一起就是我最大的快乐。可是,随着他们之间越来越多的争吵,我再也找不到那种快乐了,甚至和他们在一起,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痛楚。而渐渐地,我开始怀疑父母是不是真的爱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意识到,他们有时不经意间的一句话,一个眼神,却也深深地伤害了我。
而梅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因为在我年少的时候,在我那不堪的童年,在我那自卑的过去,她曾爱过我,这是我能确信的,也正是因为这种爱,使得我的童年还有那么一点值得回忆的东西。有很多时候,我回忆过去,我就想到她,并不是我不能忘记她,还爱着她,而是因为在我处处碰壁的现在,我的自卑又开始显现出来,只有回忆,一想起她,想起我曾经被她爱过,我在她眼中并非一无是处,我就释然了,这样才能暂时压制住我的自卑,才能获得重新再来的勇气。因为一想起她,我就想起自己曾经是多么优秀,这样就不给自己颓废的机会,因为我曾经那么优秀,我就发誓以后还要那么优秀。
(二)
在我的读四年级的时候,其实我就已经是一个很懂事的孩子了,可是不管我是多么懂事,多么小心翼翼,父亲对我的态度却大不如从前。我一个小小的错误,都会招致父亲暴打,而以前不是这样子的,我自己也不知道父亲对我的态度,怎么会发生这么大的转变。我还天真地以为,是我父亲太爱我了,希望我不要犯错,想着想着,我就深深地责备自己,不该那样让人不省心,不该让父亲失望和难过,然后我就暗地里发誓,下次绝不会犯同样的错误,可是,我发现,无论下一次我做得有多好,仍然会被父亲臭骂或者暴打一顿。我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我只是一个人呆在墙头,偷偷地流泪。
而每当这时候,我就渴望去上学,在学校,我就可以和梅在一起了。和她在一起,我们可以快乐地玩耍,天真地笑,倾诉彼此心中的小秘密,这样,我就可以暂时忘记那些不快乐的事。
后来我也才终于找到了原因,那件事也是我母亲发现的,她发现父亲和邻家一个嫂子有不正当的关系,是我母亲亲眼看到的。这样,我才明白,为什么父亲最近对邻家嫂子的孩子那么好,以前都是说邻家孩子要向我学习,现在,反过来总是说我的不是。无论怎样,我总是父亲的亲骨肉吧,如果自己父亲都不疼爱自己孩子,我还能指望谁来疼爱我呢?我就这样不甘心地失去了父亲的爱。不过,从那以后,我发誓再也不会爱父亲了。
(三)
那时候我正在读六年级,一个天气很好的下午。母亲对我说:“涛,你父亲叫我和你一起去广东。”当时我还是有过犹豫,到底要不要去广东,那个我向往和好奇的地方。在我五岁的时候,父母和我在那边呆过一年,这之后总是听他们说起那个地方是多么繁华,车水马龙,灯火阑珊,而这些都是我不曾正在见到过的,因为在我四五岁那模糊而又凌乱的记忆中,我只记得在我父亲打工的那座砖厂旁边有一条河,河上有一座小木桥,而我母亲经常带我去河那边玩耍,去河那边买刚从土里挖出来的花生。还有就是砖厂旁边有一口废井,井里有泛黄又恶臭的水,水里还总是游着一只花蛇。难得可贵的是,那里每个周末都会放一场电影,每到放电影的晚上,工人们就早早地吃完晚饭,提着凳子,去那片广场上等着了。当然,具体放的什么电影都不重要,我也不关心,使我高兴的是,我们几个小伙伴就又可以在一起玩了。
当然,当母亲让我和她一起去广东时,我是希望她能和父亲关系能够缓和一些,我希望他们不要再吵架,好好在一起过日子,我也好有个幸福的家。虽然离开我心爱的梅,心中纵有万般不舍,可是当母亲告诉我要去广东的时候,我没有半点犹豫。这并不是我不够爱她,而是,在那个年龄,懵懂的爱情哪里抵得过从小和双亲生活在一起的亲情呢?
那是一个晴朗的周六,学校都放假了,我跑到了老师的家里,告诉他我要走了,还没来得及和梅道别,下午我就坐班车进了城。
几天后,我就和母亲来到了广东。在最初的那几天里,我没有上学,父母亲都得去上班,我一个人在那一片空地上玩耍,我什么也没有做,我只是坐在地上,静静地想念我的同学,想念梅,那是我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痛,什么是真正的割舍不下,我想我这辈子都很难有那样的感觉了,也许再也不会有。我不知道,家乡的梅过得怎样,她是否会一样的痛,一样的想念我呢?她是不是在责备我的不辞而别呢?
父亲也知道,我的学习是无论如何也是不能耽误的,几天后,他们就为我找到了一所当地的小学,我也就可以继续念书了。
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我在这个班级里,除了语文和数学还在前几名之外,其余的科目都不好,这里的教育和我乡下农村的教育简直是天壤之别,这里每天只有最多有两节的语文和数学课,其余都是美术、体育、音乐等课。在乡下农村很少上这些课,即使有这样的课,也是我们苦苦向老师请求而来的,况且一周最多只有一节,所谓的体育课,也不过是老师拿一节课的时间让我们自由玩耍而已。虽然我在体育、音乐、美术这些方面有所欠缺,可是我还是试着去适应这里,老师怎么教,我就怎么学,我也就很快地和他们打成一片。
我在这里也在努力地学习和生活着,我还是经常会感到孤独,我想念在家乡的梅,想起和她之间的点点滴滴,想起她脸上天真的笑容。不知道她还会不会想起我。
那天,母亲和父亲又争吵起来了,吵着吵着就动手了,具体为何,我也不知道,只是记得那是在我印象中,他们吵得最厉害的一次。我那时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很小的孩子,我怎么能够承受得住?我不停地哭泣,求他们停下来,我一会又拉住我的父亲,叫他不要动手了一会又劝阻我的母亲,叫他不要再乱编造一些无中生有的事了。作为他们的孩子,我还能怎样呢?一边是我的父亲,一边是我的母亲。而他们又都有错误,我又能站在谁一边呢?而他们就这样打架,一直打下去,丝毫不顾及孩子的感受,他们根本意识不到,他们已经深深地在我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深深的阴影。从那时起,我就开始怀疑爱情和婚姻,因为人们很难想象母亲是克服了多大的困难才和父亲在一起的,可是到头来,还不是像这样,他们还是天天吵架。他们一直像这样闹下去,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了,他们就关着门继续闹,继续打。等他们都累了,停下来了,我看到母亲斜靠在椅子上,满口是血,却还不忘骂父亲几句,父亲也坐在床上,还时不时威胁母亲几句。
我在学校还是一如既往地、平淡地学习和生活着。我生性懦弱,但是,同学们也不会欺负我。班里,平时看起来同学们之间还是很融洽的,可是,那都是表面上的,一次,我同桌三分钟前还和我后排那个同学有说有笑,可是,后面那一个同学不知为何,突然就翻脸,拿起一把水果刀就向我同桌刺去,同桌当时没有避开,后果当然就可想而知了,我不明白同学之间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可以丝毫不记后果的地对对方造成这样严重的伤害,后来还听说,班里有很多同学又抽烟,又喝酒,还经常在外面打架、偷东西。其他学校还有人吸毒。我真的害怕,我害怕我也会走上歧途,我既害怕自己以后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又害怕自己成为他们的牺牲品。这个地方虽然很富裕,可是那都与我无关,我家里还是什么都没有。我过得还是不好,我父亲母亲还是经常吵架,我还是会经常想起梅。
(四)
半年之后,我终于念完六年级,我回来了。.
回来之后,就开始读初一了,记忆中就再也没有见过梅了,听说他去了另一所学校,原本以为可以再见到她。那时候通讯还不像现在这般发达,对于农村而言,都很少有,一个村几十户人家才可能有一部,外面的人打进来,或者是村里的人打出去,都是通过这一部,那时候就更不提什么络了,只是在学校的微机室才看到过几台比较古老的电脑,我们都认为那是高科技,我们是不会玩的。即使我想要联系梅,也联系不上。我时常想,她此时去远方读书,她的心情会不会和我当初去远方读书时的心情一样伤感和失落呢?又或许,假如她知道我会回来的话,她会不会留下来,和我一起在这所学校念书呢?我不知道,也许她自己都不知道。
到了初中二年级,我就投入到了紧张的学习之中,所有有关的记忆都是和学习有关的,那一年,我得了极其严重的强迫症。也是那一年,母亲回来了,说要照顾我。其实我是知道的,定是她和父亲经常吵架,终于受不了了,对父亲失去耐心,也不想再管父亲了。
那是一个周末,我放假了,回来母亲却不在家,我到处找都没有找到,然后我遍山喊我母亲的名字,却只有山谷空荡荡的回音,然后我又找了母亲经常将钥匙放的那个地方,却也没有钥匙,我开始担心我的母亲,然后我就开始胡思乱想,因为每个周末,母亲是知道我都要回来的,即使她不在家,也会把钥匙放在那个固定的地方。可是现在母亲在哪呢?我就遍山去问别的人家,问他们知不知道母亲去哪了,越是问到最后,我就越是害怕,因为都不知道母亲去哪了。我不知道我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回到家的,回到家,可是母亲还是没有回来,我就一个人坐在门口哭泣,我从来没有如此无助过。天越来越黑了,每当有一些陌生人回家从我家门前路过时,我就走到路边去看一下是不是我的母亲回来了,却都不是,然后我就掉过头默默地抹眼泪。
天已经完全黑了,母亲还没有回来,整座山就几户人家,这时就显得更加阴森了,到处都是蛙叫声和一些虫子在地上爬行的声音,有时你看一棵树的话,你会发现整课树就像一个你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怪兽。这时,我又想起小时候爷爷奶奶为了吓唬我们所讲得那些鬼故事,就更加害怕了,得赶紧找一个地方藏起来。这个牛圈已经废弃了好几年,里面堆满了干草。
肚子饿得极其难受,我尽量躺下来休息一会,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睡着的,我梦到父亲母亲在一起有说有笑,我梦到自己吃到了香喷喷的米饭,我梦到我一直想念的梅。外面传来了一阵说话声将我惊醒,原来是我爷爷奶奶从远方回来,他们告诉我,母亲几天前就去外婆家,帮外婆收割谷子去了。
强迫症、学习,和几个要好的女同学构成了我初中的全部记忆。多少年过去了,这些记忆都慢慢地被我遗忘了,实在没有什么值得回忆的了,关于强迫症,我现在已经不那么严重了,学习,我尽管足够努力,却也还是没有考上我们那儿最好的高中。而那些女同学,也大多没有联系了。
(五)
某一天,父亲从外面打工回来,没有看见母亲,气不打一处来,我对父亲说,母亲在外婆家。我准备去外婆家叫母亲回来,父亲不让我去,最后母亲晚上正好回来了。母亲一回来他们就吵起来了,打架了,我也不劝他们了,他们想怎样就怎样吧。最后,当然结局都是一样的,母亲怎么会打得过父亲呢?可是母亲却说出了让我伤心一辈子的话,她威胁父亲,她要把我父亲的儿子给杀死,而他们就只有我一个孩子,我知道,母亲不是真的想我死,他是想气气父亲,可是,这难道是一位母亲该说的话吗?一个母亲会说要将自己的儿子杀死吗?恐怕天底下的母亲没有能将这句话说出口的。这句话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一辈子都无法忘记,而他们或许根本就意识不到这句话对我造成的伤害,我再也无法消除对他们的恨。在这以后的岁月中,注定了,我不再爱他们,我只是有赡养他们的义务,尽此而已,而他们别想从我这儿得到丝毫的爱。
许多年之后,虽然我还是不争气地原谅了我的父母,但是我的心理毕竟还是或多或少地留下了阴影。我不要求他们能给我留下什么,不需要吃好的,穿好的,用好的。我只是希望他们能够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关爱自己的孩子,毕竟一个人的能力有大有小,只需要尽力而为。当然,他们也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可是,他们至少不能像那样伤害我。
(六)
佳是我大学的同学,晚上叫我陪她走走,她很迷茫,马上就要毕业了,她还没有找工作,问我有什么打算。我说,我先工作一两年左右,等自己赚点钱,要够上研究生的学杂费,我不想再问家人要钱了,而我自己能力又有限,我也是多么希望自己能够打点零工,赚钱上学,可是,我发现零时工也不是那么好找,即使是找到了一份零时工,也远远不够自己的学费。所以我决定先工作。
佳选择直接考研,她说,女孩子和男孩是不一样的,再过几年,就是25岁了,那时候如果再念三年研究生,出来就28岁了,工作个一两年就是 0岁了,就是剩女了,找不到好男人了。是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选择。
共 10 4 字 页 转到页 【编者按】一生爱过两个人,一个是小时候的梅,那是小时候的我在动荡争吵的家庭唯一的能够得到和谐温馨的暗恋,尽管有些朦胧,家庭的不和谐是我盼望逃离家庭,和梅在一起就能忘记忧伤,最终梅陪伴我度过了小学的时光,他们也从此天各一方失去了联系;大学毕业后屡屡碰壁艰难生存,急于寻找爱的港湾的我容纳了比我大好几岁而且离异有一个女孩的茜,我们的相爱是我这颗漂泊的心有了依靠,尽管又邂逅了梅,但因为没有勇气说出爱,和梅擦肩而过,梅成了别人的新娘,可惜三个月就离婚了,和茜我也曾经出走但最终还是回到了茜的身边,也不明白我到底爱不爱茜,或许是爱她的,不然我怎么会感到那么幸福,我怎么会愿意和她生活在一起,或许不爱她,因为我完全找不到那种在梅身上的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可是这重要吗?至少无论怎么说,我都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我都感觉到安宁,这已足矣。小说以直白的形式娓娓道来,叙说了自己与两个女人的爱情故事,虽然平淡,但内心真实,表现了在社会生存压力下婚姻的思考和煎熬,再现普通人的择偶观念和他们平淡的生活,贴近现实,逼真形象,引人深思,荐读。【:】【江山部精品推荐014041 25】
1楼文友: 18:45:54 爱情的真谛是什么,从两个女人身上折射的美德令人深思。
2楼文友: 18:47:2 小说框架平稳语言老练平淡笔力深厚,欣赏。
尿路结石症状及护理措施
中年人夜尿增多的原因
小便刺痛有异味吃什么药
软件零售小孩睡觉出汗
云南省特色植物药产业基地
上一篇:江南听花开的声音随笔
上一篇:桃源打糍粑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