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
文章来源:丹阳文学网 | 2020-01-05
人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按说生死都应有个讲究,但一细想,这死好说,而这生法上实在不好由人。父母亲欢快的时候,本没有心思想到要专门造就你,只是后来忽然感到那地方有你了,才显得高兴。最后决定由母亲一人承受着血肉之苦,将你从一个神秘的世界挤出,让你光溜溜地在怎么也不好看懂的世上挣扎。而死却不同了,上吊脖子勒,跳井身子冰,刀杀皮肉痛,这无法怪人,是你的自愿。可也有的人生着的时候并不想去死,却忽然地或奇怪地死了,这也让人无法!有人谋算,有病谋算,寿终正寝这是好事儿子装哭孙子发笑,曾孙闹着要点炮。非正常死亡这就不同了,不同的情况就是无论再宁静的地方也不会再宁静下去了。
叉沟凹的祁家婆死了,一个二十多岁开始守寡、村子里唯一立着贞洁牌坊的女人忽然死了。于是,原本不宁静的村子便更不宁静了。
据说祁家婆是被她的儿媳毒死的。
庞大的山梁端端正正地从东往西延伸了几里,便不耐烦地一下叉开,在这叉开的山腰奇怪地出现一块平地,于是,平地上便有了一个村子。这村子就叫叉沟凹。
叉沟凹就是叉沟凹。一个不大的村子,住着不足五十户人家。翻过山梁,走四十里新开的山路,然后改乘颠簸得要孕妇小命的公共汽车再摇摆四十里,便到了县城。村里的老人说:这比绕山进城近多了,近多了是近多了,但是村里人没几个去县城。
“县城有甚球看头,还不是男人留着女人的头发,女人呐,穿得象是男人的裤裤掛褂”。
前一年,县城的电影队进村放了一场电影,村里人便知道了城里人的“秘密”。
村小人少,这地方没有出现过什么大官,也没有见过什么大官。有一年,公社的一位副主任来到这里,村里人便象看魔术似地看了半天。
“啧啧,那就是主任呀!”
“主任是啥官,是排长还是连长?”
“你看看,人家嘴唇下有个肉豆,怪不说的。”
“主席就有那豆哩!”
公社的副书记走后,村里的人几乎高兴了三天,几十户人家都好象刚过了年似的。
村子小,离城远,却比城里人“开化”。夏天闲得无聊的时候,汉子们就穿着大裤衩子出来了,围在村中那据说长了几百年的大槐树下,和婆姨们坐在一起闲聊。聊着聊着,就会听见一个细脆的声音喊:
“死鬼,你那货出来了!”
“娘的,你就专门盯你的‘二叔’哩!”汉子们不会脸红,当着人把“那货”往里一塞,然后,嘿嘿一笑,乘那娘们不注意,扑过去,把那只刚动了的手往说话的婆姨嘴上一抹:“尝尝你‘二叔’的香蕉味”。人们便笑开了。笑着笑着有人感到不过瘾,于是,一个汉子悄悄起来,忽地抱住一个胖婆姨的腰,解开裤子,两手抓起一把黄土,使劲地往那婆姨两腿间一抹,于是笑声和骂声更欢了。
“挨刀子的,摸你娘的嘴里!”胖婆姨手塞进裤裆里边拍打边笑骂。
“摸你爹的嘴哩,毛茸茸的。可惜没长牙”。汉子们一边笑一边起着哄。
老槐树下笑开的时候,离大树不远的地方,总会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往这边瞅。
她是不去大槐树下边的。
女人三十岁左右,正是让汉子们眼热的年龄,何况这模样俊俏,且丈夫又让人瞧不起的祁家媳妇,一走到巷里,她便惹得那些心野的汉子两眼亮得喷光。据说,曾有两个胆大的汉子一年前在看电影时偷偷捏过她的大腿,被她阴着脸,猛吐了那两个汉子几口,于是,便不曾再有此类事件发生,至于捏腿的两个汉子,虽然接了几口唾沫,心里却并不气恼。在大槐树下闲聊的时候,神秘地告诉人们:
“那女人的腿哪!真她娘的让人......我的手刚一摸,浑身就他娘的机器似地筛动起来。”
“不就是一条女人的腿嘛!”听的人不信。
“不信?你们去摸摸。”
说是说,却没人敢摸。
于是,大槐树下的汉子和婆姨便不吭声了。汉子们酸溜溜地想:那么个女人怎么能嫁给那个熊汉,要是嫁给咱,老子一天甚他娘的也不让她做。婆姨们心里烫似地直冒水:娘们的,都是两条腿的女人,怎地那货就酒醉似地醉汉子。
当然,这种沉默不会多久,就会有一两个壮得如牛汉子说:“摸腿,你他娘的算啥本事,隔裤子皮不挨肉不靠的。她光溜溜的时候,老子还个把钟头摸过她的身子哩!”
大槐树下便少了应枪回去的语言。那两个偷偷摸腿的汉子便低头不吭声了。
“喊,那女人,算甚货!”
婆婆铁青着脸往后倒下的时候,她一下愣了,随即,“啊……”地大喊一声,紧紧地抱住已经难以睁眼的婆婆......
壮得如牛的汉子说的是实话。
这地方缺水,就连山外的县城也缺水。山里人知道,前些年,不知谁出的主意,要把叉沟凹山后的那一股细细的山泉引到县城,于是,一个轰轰烈烈的引水下山运动便开始了。
那时她二十刚出头,随着村子里的壮男壮女们便上了后山。泉水引了半年,结果那一股细细的山泉却被引水大军七刨八刨引得不见了,于是,一个宏大的工程便下了马。引水的壮男壮女们陆陆续续到回到村,才发现原来的队伍里少了一个人。
她在那后山引水时好上了一个汉子,那汉子是城里人。
一个月后,她回来了。粉红脸,细腿细腰的,模样比半年前俊多了。天黑时一进家,高兴地对正在喝酒的父亲说:“爹,我在城里找到工作了。”
脸红得象贴了一张红纸的父亲看也没看她,把粗苯的茶碗猛地一摔:“贱货!”
“啪啪!”两耳刮子摔过去,父亲把她拽进屋,屋门啪地上了锁。
不到十天,父亲把她许给了祁家婆的儿子祁山根。
那一天,爹逼着她换上了新衣。她哭着,爹叫了两个女人守着她。日头正红的时候,祁山根来了,带着三个年轻的随亲,进了门,新郎官的三杯黄酒下肚之后,抱起她走了。
她哭喊着,到祁家的时候,新郎官的衣服被她扯得碎烂。
客人们喝了酒,便各自走了。她失神地坐在洞房里,山根来了,颤惊惊地靠近了她,她一耳光摔过去,山根傻愣愣地站在她面前。
“你......你怎么打......”
“别碰我……”
她发疯的哭喊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在难以忘怀的花烛之夜中冰冷地溜过去,黑乎乎的窗外明显的响起凌乱的脚步声和一个女人的嘀咕声。
“你,你是我,我的人了,干……”山根几乎不敢看她一眼,低声说。
“别碰我……”她抓起炕上的枕头拼命地摔过去。
山根几乎要哭了:“我,我不和你困觉还不成么?”
哭闹中她听见婆婆在外面不知嘀咕了一句什么话,这时,房门开了,进来了三个蒙着脸的汉子,先是一个高个使劲地在山根屁股上给了一脚,接着三个人便拉起山根上了炕。
炕头流泪的红蜡烛不知被谁吹灭了,在那漆黑的炕上,她被三个汉子剥去了衣服,然后被他们拉胳膊压腿地扳倒在炕上.....。
“山根,你敢……”
“我……”
“啪!”好象是山根挨了一下打。于是,颤惊惊地丈夫光溜溜地靠近了她。不多久,她只觉得抖动得象一架快要出事的机器似的丈夫爬上了自己的身子.....。
山里人兴“明房”,做姑娘时她听人说过,“明房”是对花烛灯夜男女事情不顺从的那些女人的一种惩罚。
娘就是受过这种惩罚的女人。娘一辈子不喜欢爹。年轻时,娘好上一个进后山驮炭的汉子,娘的爹不同意,于是,硬是娘的爹和娘的娘做主,嫁给了做贩马生意的爹。
那汉子后来也进了两回山,只是娘被看护着,没有见上面。这是娘告诉她的。娘和她什么都说,有一回爹灌醉后,痛打了娘一顿,娘哭着告诉她,说她不是爹的血肉,不是爹的又能是谁的呢?那时她不懂。说着说着,娘就提到了那夜的事,一提到那事,娘就呜咽咽地哭。哭着哭着,娘到四十岁的时候就走了,埋在村前的一块石坡前。和家里断了来信。
娘啊.....
从此,她做了山根的婆姨。
从此,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从此,她再也没有到过大槐树底。
从此,一种对婆婆的恶感深深印在了她那受过“明房”折磨的心底。
丈夫在灵前哭成了泪人。
她跪在堂前,一种难以抑制的悲痛袭击着全身,两眼泪水不受约束地满面流着,乐器般脆响的嗓音已经开始嘶哑,眼前的事情是梦该多好呀!
二十五岁那年,婆婆的肚子刚凸起不久,作丈夫的便蹬腿死了。在艰难的日月和苦涩的泪水里,生下了永远也不会见到父亲的儿子——也就是她的丈夫祁山根。
自从那一年祁家老辈祁祖福和爹以三千元的彩礼将她许给祁山根后,婆婆一直很好。尽管她在婆婆面前一直阴着脸,但婆婆在外面从不说她一个不好。
“秀呀,你到咱家样样都好,就是笑太少了。”有一次,婆婆对她说。
“我有甚法,这是生性”。她说。还是没笑意。
“你是咱山里的女人,不要……”,婆婆看了她一眼毫无表情的脸,没有再说。从此,也再也没有说。
父亲来了,在婆婆的灵前点了一把红红黄黄的纸钱,随后转过身,“啪”地一耳光,摔在她的脸上。
“东西!”
丈夫扑过去,紧紧地抱住父亲。
“不怨她,你不能打她。”丈夫跪了下来,对满脸怒气的父亲说。
鲜红鲜红的血虫儿从她嘴里流出来,和满脸的泪水流在一起,一滴一滴地滚落在白色的孝衣上。
她深深地感到对不起婆婆。
娘在世的时候对她说:“上有天堂,下有地狱。人死的时候各有去处的。象你爹,死后要进地狱的。”小时候,她不懂,长大了,她又不相信。可她现在希望那倒是真的,她希望婆婆能超脱那种痛苦的死亡,快乐地进入天堂。但她知道这是一种幻境,是一种生者对死者最美好的祝愿。
她不是那种骂公公打婆婆的刁媳妇,尽管由于婚姻上的不幸和花烛灯夜使她留下一辈子和娘一样洗不掉的耻辱,但她从没有折磨过婆婆的吃穿,自己能干的活绝不让婆婆去做。尽管她也知道婆婆在外面从不说自己的不是,但一种内心的深痛无论如何也没有使她改变对这个家庭露出欢快的感情。
一切都让她感到后悔,后悔了!
那天,婆婆有点感冒,灶前的面瓮空了,她从墙角那个面瓮里舀出面粉,给婆婆擀了一碗面条。没想到婆婆刚吃了几口,便口吐白沫。她大呼一声,忽然想到,墙角面翁里原放着一层白纸,为了防止山虫,那上面撒了一层农药粉,做饭时她竟没有注意到那张白纸不见了.....
丈夫哭着告诉她,那白纸是娘抽取糊了马房的小窗.....
祁祖福和一群老辈进屋吊孝的时候,她忽然感到一种内心的恐惧。但这群老辈几乎象是没有看见她,一个个阴着脸,在灵前点过纸钱之后,默默地,谁也不打招呼地走了。
在极度的悲痛中,她忽然感到日月过得很慢。慢的让人觉得害怕。可怕的让人觉得要发生一件要人命或要其它什么命的事情。
一个黑脸,茬茬胡子老长的壮汉,斜着眼睛漫不经心地看了堂前痛哭的男女孝子几眼,便抡起斧头把棺木两边的木卡和长长的铁钉打了进去。生者和死者在最后的时间里被完全隔绝了。
发丧的当天,讣告一大早贴在了巷里的山神庙前……
讣告
祁老孺人生于一九二四年三月十八日辰时,卒于一九八八年四月二十一日亥时,享年六旬有五。寿终正寝,今择吉于古历四月二十八日安葬出西门外和尚坡老坟茔地,午时开吊,引行扶柩,希村民巷友前来助葬为荷。
孤哀子:祁山根
太阳老高的时候,院子里仅来了几个帮丧人。
丈夫只知在灵前痛哭。悲痛中她看了丈夫几眼,立刻感到一种悲愤。
“哭,你只知哭!”
“我......怎么了?”
“请人!”她把宽大的孝衣穿好,瞪了丈夫一眼。
“你,......也去!”
“去!”
丈夫看着她的脸色,小心地跟在她身后,她忽然感到一种心酸。
“你是男人!男人!走前面!”
丈夫颤惊惊地快走了几步,回头看了她一眼,走到了前面。
挨门齐户地跪拜叩头,天气将近中午的时候,院子里才陆陆续续地来了二十几个帮丧的人。
祁祖福一进门,两眼朝灵堂看了一眼,眼泪象是流了出来。
“根儿,过来!”
丈夫几乎是小跑地奔过去。
“你知道街坊咋都不来吗?”
“不知道。”
“你娘是被你媳妇毒死的,所以街坊们一直要求让你媳妇驮棺。”
“不怨她,不……”
祁祖福一耳光摔过去,丈夫木桩似地呆在院子里。
“这个时候了,你还庇护媳妇。你媳妇待你娘不好,这谁不知道,一天到晚死脸吊,不说又不笑。根儿,她现在敢害你娘,到时就敢害死你。”
一种几天来一直预感到的不祥兆头终于应验了。她知道祁祖福从年轻时开始和自己的婆婆一直很要好,也知道婆婆发丧的前天,祁祖福挨门挨户地在各家说道着什么。
她忽然感到一阵昏眩。娘好象是又好象不是地不知从什么地方站了出来,朝着她摔了一下手,随即便消失了。
太阳被山风吹得老高,从远远的地方向地面投射出一种灰亮的光。满村的巷子里围集着无聊的男女老少,悲哀的唢呐吹奏借着山风的长脚跑进了一个挨一个的驼背的小巷。
灵车出动了。
她驮着牛缰,被两个壮汉架着,在红亮红亮的棺前走着,满面的泪水糊住了她的视线,看不清路,看不清眼前的人。她知道人很多知道这些很多很多的人都在看她。从驮棺开始,她忽然感到恨祁祖福,恨这个老辈的可憎,恨丈夫的无能,恨这个小山村的一切。她知道,从此以后,一个坏女人的名声将要陪伴自己走完苍白的一生,走完坎坷的一生。她忽然想到死......
“打呀!妖精!”
“罪过呀!该打!”
两个穿着黑袍的长者,跟在棺板的两边,一人手里抓着一把长长的麻鞭,听到人们的喊声,同时“啪”地朝她摔了下去。
一阵疼痛越过皮肉,锥子般地钻进她的心,她“啊”地一声痛叫。
巷两边的喊声瞬时停止了。婆婆们看着看着,两串老泪悄悄地流出来;年老的汉子们“唉”地叹了口气,从脖子上抽下旱烟袋,扭头走了;年轻的一群男女也不忍心地低下了头。
娘啊!
她想娘,忽然感觉一下记不起娘的模样。疼痛的大脑一阵冷静,竟奇怪地出现山外那座红红绿绿的城市来。
“要活,要活个人样!”她咬了咬牙,擦了一把糊住双眼的泪水,慢慢地驮着棺木向山那边走去。
祁家婆百日祭奠之后,她在一个晚上突然失踪了。
满村的人找了三天,也未见个人影。
村南边的瞎眼婆嘀咕沽地算了一卦,告诉祁祖福和祁山根,说她出事了。
有一天,从山外回来的一位后生说,她在城里开了个货店……
山根楞乎乎地站在那里,只知道流泪。
祁祖福把枯廋的右手一挥,说:“那女人不属于咱山里人!”
共 5516 字 2 页 转到页 【编者按】这是一部沉重的现实纪实小说,诉说的是落后的山村女人的悲剧命运。文中的女主人公没有名字,是山根的女人,也可以说是代表了叉沟凹所有被“明房”的女人。在“包办婚姻”渐行渐远的如今,我无法想象,这一个个“明房”酿造的悲剧下,是怎样泣血的灵魂?作品中的“她”,由开始的拼命反抗,到逐渐无奈地接受。不言不笑,是不想向命运低头的“她”唯一的反抗方式。山根娘的死,是一个巧合,是一次意外,但是愚昧的叉沟凹村人,仅仅因为“她”这无言的反抗,认定是她将自己的婆婆毒死,并让她为这一罪名,担负沉重的代价。幸而结局是“她“终于逃走了,逃到了她梦想中的城里面,那里没有“明房”,那里没有愚昧,那里才是她的归宿。“那女人不属于山里人”,这样的山里,哪个女人会想成为这里的人呢?作者质朴的文字,冷静地诉说,为我们揭开一个个因愚昧和落后,而产生的血淋淋的疤。这样的小说,总是能够直击读者的心底,给心灵带来巨大的震撼。推荐赏阅!【冰城深雪】 【江山部精品推荐0120 1509】
1楼文友: -14 19: 6:18 这是一部沉重的现实纪实小说,诉说的是落后的山村女人的悲剧命运。文中的女主人公没有名字,是山根的女人,也可以说是代表了叉沟凹所有被 明房 的女人。在 包办婚姻 渐行渐远的如今,我无法想象,这一个个 明房 酿造的悲剧下,是怎样泣血的灵魂?作品中的 她 ,由开始的拼命反抗,到逐渐无奈地接受。不言不笑,是不想向命运低头的 她 唯一的反抗方式。山根娘的死,是一个巧合,是一次意外,但是愚昧的叉沟凹村人,仅仅因为 她 这无言的反抗,认定是她将自己的婆婆毒死,并让她为这一罪名,担负沉重的代价。幸而结局是 她 终于逃走了,逃到了她梦想中的城里面,那里没有 明房 ,那里没有愚昧,那里才是她的归宿。 那女人不属于山里人 ,这样的山里,哪个女人会想成为这里的人呢?作者质朴的文字,冷静地诉说,为我们揭开一个个因愚昧和落后,而产生的血淋淋的疤。这样的小说,总是能够直击读者的心底,给心灵带来巨大的震撼。推荐赏阅! 执执念而死,执执念而生,是为众生。
回复1楼文友: -22 14:5 :40 感谢的辛苦劳动,谢谢!
2楼文友: -14 19: 7:05 感谢支持江南,问候作者,期待更多精彩! 执执念而死,执执念而生,是为众生。
回复2楼文友: -22 14:54: 6 多谢冰城,感谢。
楼文友: -14 21:47:01 欣赏美文,问好朋友! 正如哈代只写苇塞克斯,我的笔尖专耕潇湘大地。
回复 楼文友: -22 14:55:24 谢谢潇湘。
4楼文友: -14 21:47:05 欣赏美文,问好朋友! 正如哈代只写苇塞克斯,我的笔尖专耕潇湘大地。
回复4楼文友: -22 14:56:05 多谢了,祝如意!
5楼文友: -15 10:0 :44 好故事,好文笔。 多年从事文秘工作,爱好旅游、音乐,喜欢读书,随心而作,不拘一格,愿与各位文友一起挥洒文字,潇洒走人生。
回复5楼文友: -22 14:56:56 谢谢阿秀699,祝如意!
6楼文友: -16 18:16:0 满纸悲悯言,一把辛酸泪,山里的女人奥!你终会走出那愚昧无知的山沟,走向一片充满生机的新天地!
回复6楼文友: -22 14:57:52 感谢静儿。谢谢!
7楼文友: -20 15:50:56 愚昧的传统作法,落后的顽固思想,造就了两代妇女的命运。她的不幸遭遇是可叹的,但结局是可喜的.....意外巧合的事端,激化了她做出勇于向愚昧抗争的举动,她是千千万万敢于冲出封建束缚的妇女代表!
作者对平凡的世俗了解透彻,捕捉地方语言和村风到位,读了总让人产生共鸣,回味无穷.....有感于平凡的生活,真正的小说家风范! 喜欢文学
回复7楼文友: -22 14:58:51 多谢聚缘金指评点。谢谢!
8楼文友: 22:4 :15 看完小说犹如看着一部经典的黑白电影剧!
细细的品读静静的思索不平的心绪泣血的震撼!
好文好篇演绎成一部好片会好事连连,让更多的山里人从中感悟多多从而走出愚昧无知。
回复8楼文友: 11:09:58 多谢麦芽儿留评,祝如意!
9楼文友: 00:59:10 我不善写小说,我只喜欢看,看主人公精彩的故事演绎,享受精神的盛宴。
回复9楼文友: 18:06:11 多谢铁禾,问好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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