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悟语人与松树全集体系

文章来源:丹阳文学网  |  2020-03-26

童年的麦穗,关于麦穗饺子的包法的介绍

岁月匆匆,不经意间,已步入了两鬓如霜的中年人的行列。回眸,年少时清贫的日子,朦胧迷离的往事,如梦如烟。

题记。

现在,在乡下已很少看到那样的场景了。

四月,拂面的杨柳风里,百亩千亩的麦地一片苍翠,葱茏。五月,在地下完成了羽化的褐色飞虫,抑制不住兴奋与对自由的向往,纷纷从麦地里拱出,在田间地头低低地飞过,嗡嗡有声。这时,家禽的盛宴便开始了,肥硕的母鸡甩着肥大的嗉囊,在离圈舍很远的地方,笨拙地追逐着飞虫,啄食着飞虫,添充着身体所需的高蛋白。流火的七月,麦子成熟,籽粒饱满,头戴草帽的父亲母亲,与汗渍斑驳的农人们一起挽起衣袖,在一望无际的金色麦田里收割,骄阳下,他们挥汗如雨,挥舞着的锋利的镰刀,闪耀着银色的亮光。那镰刀是辽阔的新疆所独有的,与红色的党旗上的镰刀图案一模一样。

割倒的麦子,在麦地里晾晒几天,干透了,就有人来用芨芨草腰子捆成一捆捆,装上原始的木质牛爬犁,拉到打麦场,垛成一座座高高的麦垛。整个八九月里,打麦场上,都是拉着石磙的马周而复始转圈奔跑的身影。漾起的麦草与麦粒的清香里,不时夹杂着打场人的吆喝与鞭子的脆响。

夏收后的麦地,一时寥落了许多,空空荡荡,失却了昔日风中麦浪潮涌的壮观,也失却了昔曰劳作的人们的语声与喧嚣,如瀑的阳光下,只有蚂蚱不知疲倦的鸣声,远远近近,时轻时重,时徐时疾地响着。偶尔,会有一群觅食的麻雀,喧哗着飞起,又落下 。

而这时,也是放了暑假的我们,走向一块又一块麦地,争分夺秒,与羊群争夺麦穗的季节。出了苍苍莽莽的天山的羊群,只要像云一样缓缓地飘过,麦地里遗落的零零落落的麦穗便荡然无存。

与出工的父母同步,每天吃过简陋的早饭,我们兄弟姐妹几个,就涌进了空寂的麦地,在田埂下,在地头,在野草丛生的地方,仔细地寻觅着一棵棵遗落的麦穗。顶着炽热的烈日,忍受着蚊虫的袭咬,细致专心地捡拾着,直到小手攥不住了,才找一根柔细的草茎扎成一束,集中堆放在目力所及的地方,唯恐被别人悄悄偷了去。每天夕阳西下的时候,当我们背着自已一天的收获,踏上回家的归途,心里盈满了喜悦,快乐与憧憬,似乎看到了香喷喷的白面馒头,正衍射着诱人的色泽。

暑假里,除了刮风下雨,我们几乎天天都在收割后的麦地里游弋 。为了温饱,为了过年的时候有白花花的白面馒头可吃,满足口福之欲,我们稚嫩的双肩,过早地肩荷起了生活的重负;天真烂漫的童年时光,过早地涂抹上了滞重的灰色。

辛苦的付出,换回来的并不一定就是累累的收获。那是一个 宁要的草,也不要资本主义的苗 ” 的年代,荒谬的令人诅咒,今人愤懑。荒诞不经的理论,往往左右着人们的观念与行为 … 在捡麦穗的伏仰之间,我们还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以防骑着高头大护田人不期而至,让我们辛勤的劳动果实付诸东流,当作 资本主义的尾巴 ” 割了。

护田的人是个名叫阿布拉的维族,像凶神恶煞,又黑又胖又矮,一脸的麻子,那坑坑窝窝的麻点是天花所致,又圆又深。他耀武扬威,扬着又短又粗的马鞭恐吓一番后,便把我们捡拾的麦穗都没收了 — 绑在马背上,扬长而去。两手空空的我们,敢怒不敢言,只有冲着他远去的背影,连啐几口唾沫,骂一句 黑麻子 以泻心中无以复加的痛恨。那一刻,我们幼小的心灵里溢满了悲愤与忧伤,无助与绝望。

八月下旬,几经羊群三番五次的扫荡,麦地里巳空空如也,再也没有令人振奋的麦穗可捡了。我们只好蜗居在家里,把暑假里的收获摊在院子里,用柳棍打了,先扬后簸,悉数装进了麻袋。那一粒粒饱满的麦子,让我无数次地吞咽着口水,幻想着吃着白面馒头的情景 … 队里虽然种了不少的麦子,但都交了公粮,分给家家户户的口粮,多数都是玉米。偶尔能吃上一顿白面馒头,那是一种奢望,就像过年似的。

几天后,父亲借了一头毛驴,将那足有一百多斤的麦子驮了,去了磨坊,磨成了面。为了犒劳我们一个暑期的奔波与付出,母亲蒸了一锅又大又鲜又白的馒头。当我怀着无欣喜,将馒头塞进嘴里时,味蕾传导给我的,却是一缕淡淡的苦涩。父亲辦了一块馒头,尝了尝,强忍着咽了下去,悲愤而无奈地骂了一声: 这驴肏的,又给我换了。

看石磨的,是大头老王,甘肃武威人。跟随尕司令马仲英的队伍穿过星星峡进疆,一路向西,后被打散,流落在了开都河流域,先是为蒙古人放羊为生,后娶了蒙古女人,生了一堆一混血的儿女。在草湖深处,天高皇帝远,独守着一处磨坊,遣送着日月,一身的匪气,一身的兵痞恶习。常常将别人纯净的麦子据为己有,而将含有苦斗子籽实的面,偷梁换柱,狸猫换成了太子。

尘埃落定,木已成舟。我咀嚼着苦涩的馒头,心里一遍遍地诅咒着大头老王,那个三九寒天从不戴帽子的大头老王,眼眶里净是屈辱而又不甘的泪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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