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文学世界上最大的人工森林塞罕坝
文章来源:丹阳文学网 | 2019-12-18
众所周知,天下霸唱的代表作《鬼吹灯》曾风靡华语世界,之前的作品无一不是延续着古...
很长时间以来,刘心武与《红楼梦》这个标签一直形影不离,他并不抗拒“红学家”的头...
谨以这一片世界上最大的人工森林——塞罕坝为祭坛,祭奠那一群可敬的人们,那一段悲壮的历史,那一种永恒的精神!
塞罕坝祭
山上无风景
坝上,是一片什么地方呢?
其实,大家都不陌生。它就是清朝康乾皇帝开辟的木兰围场的中心地带,也是现在京津地区暑期旅游的热地——塞罕坝。
塞罕坝,是一个蒙汉合璧的名字。“塞罕”是蒙语,表示美丽;“坝”则是汉语了,合起来的意思就是“美丽的高岭”。
新中国成立初期,塞罕坝一带已经彻底荒漠化。漠北的狼烟没有燃起,沙尘却滚滚而来了。
从地图上可以明显地看到,内蒙古高原大漠横亘、沙海相连。世界著名的巴丹 、腾格里、 布和、库布其沙漠和毛乌素、浑善达克、科尔沁沙地,扇形围据在北京的北面,构成三千多公里的风沙线,而距北京最近的就是东北方向的浑善达克沙地,直线距离只有180公里。
浑善达克沙地的海拔高度1400米左右,北京的海拔呢?4 .71米!
必须扼住这个风口,不管多大代价!
从1955年开始,仅在塞罕坝一线,各级政府就建起阴河、大唤起、山湾子林场和承德专署塞罕坝机械林场等。
但由于气候条件过于恶劣,各家林场难以立足,奄奄一息,几欲下马。
1962年,国家再次调集数十名干部、专家和147名大学生,专门成立林业部直属的塞罕坝机械林场,带领200多名职工,雇用数万名(累计)农民,开始在这一片并不适合人类生存的高寒地带植树造林,向极限挑战……
时任承德专署农业局局长王尚海和承德专署林业局局长刘文仕分别被任命为党委书记和场长,曾任丰宁县县长的王福明任副场长,另一个副场长则是林业部造林司工程师张启恩。
当年上山时的情景,让人匪夷所思。
刚刚40岁的王尚海是承德地区农业局局长,住在承德市竹林寺街专署家属院的一栋小楼里。国家要在坝上建林场了,动员他去任职。这个抗战时期的游击队长,仿佛又回到了守阵地、打冲锋的战争年代。没说的,把房子交出去,带领老婆孩子全部上山。
张启恩,1944年毕业于北京大学农学院林学系,新中国成立后一直担任林业部造林司工程师。张启恩是一名才子,建国后林业部第一个纪录片《大地园林化》的解说词就出自他的笔下。和妻子张国秀是同学,两人有三个孩子,在北京有一个温馨安宁的家。
塞罕坝决定上马后,缺少技术人员,部里最早物色了两位还没有成家的党员工程师。可再三动员,他们不情愿。后来,想到了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爽快地答应了。
更让人没有想到的是,本来计划让他一个人前往,可他说要把妻子孩子一起带过去,把北京的房子交给组织。就这样,一家五口从北京的暖巢来到了冰天雪地的塞罕坝。
东北林学院林学系这一年有108名毕业生,在林业部高层的特殊关照下,竟然有17人留京,44人分配到各省会城市,剩余的47人,全部分配到塞罕坝机械林场。
塞罕坝在什么地方?地图上找不到,从来也没有听说过。
林场人事科长陈树新赶到哈尔滨,给同学们做工作。塞罕坝就是康熙、乾隆皇帝看中的木兰围场,北京要阻挡风沙,国家要建设大型用材林,大有可为。你们暂时到塞罕坝工作,人上山,档案不相随,等待困难缓解后,再分配到北京国家机关。时间呢,或许一年,或许两年。学生们面面相觑,却又别无选择。
同时分配而来的,还有承德农业专科学校、 省白城林业技术学校等学校的97名学生。
学生们是分三批上山的。人越往上走,心越往下沉。灰茫茫的沙地,全是一片片衰草和一丛丛柳墩子,间或是一株株响杨。什么是响杨呢?就是我们熟知的杨树,由于坝上高寒,无法正常发育成长,导致树干短粗,枝杈繁密,树叶略小,且硬,风吹来,刷刷响,有如金属的撞击声。不见一个人影,倒是不时看到一群群肥硕的黄羊和三两只灰狼……
1962年的秋天,塞罕坝的荒山野岭上,一下聚集了146名大学生,成为全中国知识分子最集中的林场!
孟继芝事件
大学生上山后,迅速被分配到五个分场。每个分场只有三五间土屋,那是场部和办公室了。住处呢,只能是地窖和羊圈。
虽然住在羊圈和地窖里,但他们还保持着丰盈的理想主义和浪漫主义,男的穿吊带裤,女人扎马尾巴,经常聚在一起举行篝火晚会,唱歌、跳舞、拉手风琴……
但随着冬天的到来,他们的热情一下子被冻结了!
塞罕坝上的严寒,让他们目瞪口呆。温度降到零下40摄氏度,室内也变成了冰窖。头天晚上烧一壶开水,第二天早上就冻成了冰坨子,连尿盆也全冻结成冰,倒不出来……
室外室内温差太大。从外面回来,进屋前,必须用雪洗脸,使劲洗,把脸搓红。如果直接进屋,脸上会胀起一串串水泡,小的像黄豆,大的像鹌鹑蛋。
196 年的春天来了,但春天带给他们的却是黑漆漆的绝望。
这一年,是上山后的第一战。他们拿出全部热情,精心造林1000亩。可成活率却不足20%。夏天时,再次进行雨季造林,仍然不成活。
面对荒漠,大家呆呆无语。
冬天又来了,山上发生的另一件事,更把大家的心扔进了冰窖。那就是孟继芝事件。
从张家口林业干部学校毕业的孟继芝,被分配到阴河分场,与同学凌少起一同负责次生林的越冬防火瞭望工作。
阴河分场有2万亩次生林,以灌木、白桦为主,防火任务十分严峻。两个人白天骑马巡山,常常被嗥叫的狼群包围。晚上,由于屋内有吃食,狼们经常在门外逡巡,门外全是白白的狼屎。两个人出门,形影不离,即使解手的时候,另外一个人也要手持棍子站在一旁,防备野狼偷袭。
那年冬天,偏偏雪少,始终没有完全覆盖地上的荒草,火警不能解除。直到12月14日,才降下一场大雪。
那一天,风越刮越猛,雪越下越大。下午的时候,地面积雪已超过一尺,两人看到火警可以解除,可以回家过年了,心里十分高兴,便收拾行装,上马出发了。
只有四十多里的路程,正常情况下,骑马需要两三个小时,天黑前赶回林场没有问题。可是那一天雪太大了,没走出几里路,因为雪深没过肚皮,马儿无法行走。没有办法,只得人在前面步行,趟出一条雪道,再牵着马前行。就这样,两个人在雪地里挣扎了两三个小时,天已经黑了下来,雪越下越大,他们彻底迷失了方向。更可怕的是,两个人又走散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孟继芝的伙伴凌少起幸运地摸到了坝下第一个村庄——白水台子。当他敲开一户人家的大门时,站在老乡面前的是一个冰人:浑身冰雪,只露出两只眼睛。
等老乡明白坝上还有一个人时,便赶快组织人马上山营救。风雪太大,加之天黑路滑,第一拨儿人马没能冲上坝去。又组织第二拨儿身强力壮的人员和马匹,终于冲到坝上。人们借着手电光找到一个雪堆,扒开一看,人已冻僵,便急忙把他驮回村里抢救。孟继芝的毡鞋冻在脚上,用剪子剪碎,然后把他下肢泡在冷水里。过了两个多小时,人才缓过气来,泡在冷水里的双腿也脱下了一层厚厚的冻壳。这时发现孟继芝双腿开始变黑,赶紧送到县医院,又连夜送到天津。经诊断,两腿已经完全坏死,必须马上截肢,不然血液感染,生命难保。
于是,从膝盖处,把双下肢一起截掉。
决战马蹄坑
第一年造林的全面失败,加上孟继芝事件,把人们的失望情绪无限地发酵了,浓浓的愁雾像阴霾一样,笼罩着塞罕坝。
别人可以失望,但他们不能退却!
建国前,王尚海就在这一块土地打过游击,是一个不怕死的汉子。他坚信,不是树的问题,而是人的问题。刘文仕也在深深地从技术上思考着,历史上松木参天,现在为什么就栽不活呢?张启恩更是在全面反思失败原因。这些机械是从苏联引进的,水土不服,要好好适应中国国情。看来还是要土洋结合,手植为主啊。
这一年春节刚过,王尚海、刘文仕、王福明和张启恩四个人,骑着马,带着技术人员,分别在坝上周游了十多天,终于选出了一个好地方——马蹄坑,这里地势平缓,坡度不超过5度,极适宜机械作业。
1964年4月20日,王尚海、刘文仕精心挑选了120名干部职工——这恰是打仗时一个尖刀连的兵力,调集了最精良的装备,分成4个机组,决心进行马蹄坑决战。
决战前夕,王尚海、刘文仕亲自打猎,猎杀了五只黄羊、五只野猪和几十只狍子,作为祭旗的牺牲,和决战期间的肉食。
那一天,寒风呼号,大家面对红旗,举手宣誓。
接着,王尚海、刘文仕、王福明和张启恩各领一班,穿上雨衣,亲自监督。
之前,他们经过反复调查,初植密度确定为每亩 株,又对树苗进行了一棵棵挑选,选用矮胖子、大胡子。
为了保持苗木生命力,原来规定栽植之前,苗子根部要置放在水桶里,现在把水换成泥浆。另外,所有的苗子全程保湿,覆盖草帘,以防风吹日晒,造成根部失水。
植树机过后,对每一棵树要进行人工校正,用脚踩实。
4月的塞罕坝,白天气温在零下2摄氏度。每个人的雨衣外面都溅满了泥浆,冻成了冰甲,走起路来,咣咣直响。
大家默默无语地按程序工作着,满脸严肃,只用眼神说话。晚上呢,就睡在提前挖好的地窖里。天太冷了,被窝里冰冷似铁,不知谁发明了一个好办法,找一些砖头和石头,扔进火堆里烧热,然后捡回去,放在被窝里,抱在怀里,暖暖地入睡。
大干 天,终于全部栽上了落叶松。
20天后,放叶率达96.6%。
看着这一片幼稚的绿色,王尚海、刘文仕等人泪流满腮,嚎啕大哭。
谁之过?
虽然历尽艰苦,但学生们的心里都埋藏着一个梦想:两年后离开这里,重新分配到北京,或回到自己的省城。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梦想逐渐破灭了。这期间,他们回城的事情再无人提起。而且,他们的人事档案和户口也悄悄地全部转来了。这意味着,他们将成为这里的永久山民。
于是,他们的命运便被永远地焊接在这里。他们的嘴,他们的心,也被死死地焊住了。
于是,他们都物化为了一台台单纯的植树机器。
于是,在最短的时间内,这些大学生们便被彻底同化了。他们同当地农民一样,穿着屎黄色棉袄,留着满脸的胡须,抽土烟,喝烧酒,说粗话。他们再也不害怕跳蚤虱子了,掀开衣服,密密麻麻的一层……
他们纷纷找本地农村姑娘结婚、成家。塞罕坝附近有一个棋盘山村,短时间内竟有十几个姑娘找到了大学生对象。棋盘山也被塞罕坝称为“老丈人村”。
坝上人吃什么?“驴粪蛋儿”。
坝上气候不宜种植一般作物,只适合莜麦生长。莜麦产量极低,亩产只有一二百斤,连同芒、刺、壳一起磨碎,这就是全年的主食了。当地人最通常的吃法就是莜麦苦力,外表成块状,黑糊糊的,俗称驴粪蛋儿。因内部有硬壳、毛刺儿,吞咽时不注意,极易扎破嗓子,出血,呛得像一只只下蛋的母鸡,脸红脖子粗。
菜呢,只能种土豆、葱和芥菜。白菜呢,因为生长期太短,长不出菜心,只能腌制酸菜。
喝什么?浅层地表水,砖红色的,带着涩味。
住什么?刚开始,大家动手盖简易窝棚。后来,盖起了土房。土房内有火炕,火炕上铺石板,石板上铺席子。席子上面,就是一家人的全部温暖和欢乐了。
没有电,煤油灯是夜晚惟一的主角。总场机关只有一台1 5马力的柴油发电机,需要用大绳缠住启动轮,拔河似地猛拽。一次,两次,三次,直到几十次,猛然“突突”地响了。
漫漫的岁月中,他们就是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生存着,生活着,生产着。他们和当地农民一起,用自己的青春,用自己的热血在种树,在种植生命的希望。
下面是他们历年种树面积的统计:1964年,4000亩;1965年, 万亩;1966年,5万亩;1967年,6万亩 ……
到198 年,塞罕坝上的造林面积已达110万亩。
共同的归宿
塞罕坝上第一位去世的学生是高瑞斌,来自 农业技术学校。1962年上坝后,高瑞斌就被分配到一个叫塞罕敖包的重点火险区,负责火情瞭望。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地窖,一住就是三年。由于饮水污染,他染上了肝炎。1965年9月,肝炎恶化,竟然去世,年仅24岁。
刘明睿, 市人,身高一米七五,清瘦文弱,在大学时喜欢小提琴、打球,是一个典型的文艺骨干。上山后,他被分配到北曼甸分场,这里条件最差,海拔1800多米。
他住在一个叫高台阶的地方,共6户人家。地下水位高,红红的,用白矾沉淀半小时,煮过后,锅底留一层红粉。
他的主要工作是育苗。
5月中旬下种后,幼芽15天出土。这时候仍是春寒时节,最怕的是霜冻,如果处理不好,就会冻死幼苗。最好的办法就是烟熏了。
他摸索、积累了一套经验和做法。傍晚的时候,只要温度在零上四五摄氏度,第二天早上肯定有霜冻。这时候,需要在苗床周围特别是上风头的地方设置若干草堆,从半夜开始就要点燃,一直到天亮,浓烟滚滚,像棉被一样,把苗床全部覆盖。
太阳出来之前,再用喷壶洒水,把幼苗上的冰碴和白霜全部冲下。
八月中旬,秋霜又下来了。这时候,又要放火了。
刘明睿善于动脑筋,还琢磨出很多小发明。比如植树时在泥浆里加些氮肥,树根浸泡后,长势会明显加快。
由于常年处于没有规律的生活环境中,加上高寒、寂寞,本来文静儒雅的刘明睿也染上了喝酒、抽烟的习惯。大口抽烟,没钱买卷烟,就抽土烟;大杯喝酒,喝当地的烧刀酒;野外无菜,盐巴配饭;没有水,就熬雪水,喝地沟水。
他先后担任阴河分场党支部书记,第三乡分场场长。
但是,长期恶劣的生存环境,使他的身体早已发生了质变。1978年,他被查出肝酒精中毒,继而发展为肝硬化,1984年,他就去世了,刚刚47岁。
曹国刚生于1940年7月,沈阳市辽中县人。他是那一批大学生中落户塞罕坝最坚决的一个人。到塞罕坝两年后,得知自己的档案被转来,他索性把乡下的妻子、父亲和弟弟也全部接过来了。
他在第三乡分场当过多年的技术员。那一年,松毛虫泛滥,他带领工人喷施林药,连续几天浸在药雾中,导致中毒。
又有一次,安阳林药厂发明了一种新型烟雾剂,要在塞罕坝林区搞试验。他自告奋勇地担任最危险的主持人。凌晨五点,点燃药剂,形成烟雾,在林中萦绕。连续试验了一周,他又中毒了,昏迷了两个昼夜。从此患上肺气肿,落下病灶。
曹国刚身材不高,不讲穿戴,不修边幅,一双皮鞋穿到扔,从不打油。在山上造林,可以几天不洗脸,不刮胡子,与农民工完全一样。
他与农民工关系铁好。冬天太冷,他和民工们挤住在一个马棚里。那年月,民工们更穷更苦,连褥子也没有,睡在干草上。只有他带了一个褥子,自己不铺,挂在门口,为大家挡风。大家的心底热烘烘的。
1985年之后,他担任了千层板分场场长。
仍然是拼命三郎的作风,干活不要命。平时在工地上,他随身带着干粮,放到地上,常常会冻成冰疙瘩,所以只得捆在腰里,饿了就啃一口,渴了就抓一把雪塞进嘴里。
一次冬天,上山砍柴,他口渴了,就用斧头挖雪吃,不料冰冰的斧刃与舌头粘在了一起,无法分开。他只好大张着嘴,咬着斧头。猛一用力,斧头分开了,舌头上的肉却被粘下来,血淋淋的……
他一直有一个心愿,把油松引进到塞罕坝。为此,他进行了多年的试验,又与北京林业大学的王教授一起联合攻关。
1988年之后,病情突然出现恶化症状,最终渐进至肺心病,进而呼吸困难,心肺衰竭。最后的日子,他已经说不出话了,只能用笔写。把同学们找到床前,一一交待,写了好多张纸,每天写得满头大汗。
他又让把北京林业大学的王教授请来,用笔商讨引进油松事宜,他写:“我不服气,这是我最大的心事,最大的遗憾!”写着写着,泪水又浸湿了纸页。
最后的时刻,他疼得喘不过气来,脸憋得紫紫,但眼睛一直圆睁着。妻子嚎哭着说,你放心吧,我还让孩子搞林,把油松引上塞罕坝!
这时候,他闭上了眼,平静地走了。
1990年7月,曹国刚去世时,享年50岁。
人类的奇迹
几十年后的今天,塞罕坝已经彻底改变了模样。
塞罕坝人到底种了多少树?如果把人工林按一米的株距排开,可绕地球赤道12圈!
2007年,中国林科院曾对塞罕坝的巨大生态效益进行初步评估:不仅有效地承担着阻挡风沙任务,而且每年为京津地区输送清洁淡水1. 7亿立方米,吸收二氧化碳74.7万吨,释放氧气54.5万吨,释放萜烯类物质10475吨,每年提供的生态服务价值超过120亿元……
专家认定,塞罕坝目前的植被情况已经达到或超过历史上的最好时期,成为人类改造自然的一个奇迹!
2011年的6月,我在塞罕坝采访的时候,感受着大森林宽厚无边的清凉和富氧,但已经难以寻觅到当年的植树人了。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这是一种大境界。比如王尚海,早在20多年前就去世了,他当年决战马蹄坑时,可曾奢望过要享受这一片森林吗?
2010年7月12日,国家林业局局长贾治邦,率领全国林业厅(司)局长,专程来到塞罕坝,进行隆重的吊唁、致祭……
京城北眺,内蒙南望,
赫然映目,唯此林场。
自古极尽繁茂,近世几番祸殃。
水断流而干涸,地无绿而荒凉。
……
今朝看,
百万亩浩瀚林海,唯北半球无双。
截风沙以屏京津,蓄水源而泽城乡。
夺世上之奇迹,筑人间之天堂……
青烟袅袅中,我的心灵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阵阵感应。那些睡眠在大地下的人们似乎又欢活了起来,他们排着队从历史的深处向我走来。我似乎影影绰绰地看到了一张张形色各异的面孔,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他们的笑声、哭声、呼喊声、叹息声、呻吟声……
一周岁宝宝消化不良怎么办
2岁小孩不爱吃饭怎么办
宝宝脸有点黄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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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岁半宝宝便秘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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