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萎缩短篇小说

文章来源:丹阳文学网  |  2019-10-19

在小镇,老虻干净利落得出名。

人家那家,屋子像屋子,院子像院子。老虻虽说是个庄稼人,但生活起居特有规律。每天早睡早起,几十年坚持如一,雷打不动。

每日早早起来,老虻必是洒扫庭院,擦箱抹柜,里里外外,都弄得利利爽爽,窗明几净。

然后,老虻直直酸溜溜的腰身,归弄好头天下晚替换下来的穿戴,在早饭后或是干活的间隙里把它们洗涮干净,挂在凉衣绳上,在天黑之前,把干透了的衣服拿回来,仔细地抻平,叠好,再很有秩序地把它们放到箱子或柜子里,而绝不像有些懒娘们那样,替换下来的衣服总是腾过初一再挪到十五。

老虻的女人没的早,三十几岁就撇下老虻和三个孩子走了。按理说,家里没个女人,肯定会造弄得不像样子,可是老虻这人刚强,一个人既当爹又当娘,屋里屋外干净利索不说,几个孩子也穿像穿,吃像吃的,虽说穿比不上那些条件好的人家,但就是那些褪了色的旧衣服,也都洗得干干净净,让人看着舒服,养眼。

老虻喜欢穿白衬衣,这在庄稼人堆里不多见。庄稼人干活多,好出汗,白衬衣容易埋汰,所以多数人不愿意伺候它。可老虻却不怕辛苦,活少,一天一洗,活多的时候,则是有空就洗。所以,在老虻家的凉衣绳上出勤率最高的就是那件白衬衣。

老虻的这些行为直接影响到了他的孩子们,仅凭这一点,老虻的两儿一女,说媳妇嫁人家,都显得轻而易举,凭的自然不是这家庭条件,而是这人家的干净利索。

就如同漂亮的女人容易成为男人的话题一样,有性格的男人也往往会成为女人谈论的焦点。三五个女人扎堆儿,唠着唠着就不自觉地提到老虻:

你说这样的老爷们还用咱女人干啥?

另一个斜眼娘们捂嘴一笑:横是还有自个儿办不了的事呗。

刚才逗话的女人一扯斜眼的胳膊,净瞎说,看让老虻听着,不吃了你。

他敢!斜眼娘们猛劲一挣胳膊。

是啊。对呀。他是不敢,就是敢也是你吃老虻,老虻吃不了你——

嘻嘻。咯咯。哈哈。

老虻就是这样招人谈论,可他始终没有续娶,这多多少少成为一些女人的遗憾。

给一些女人留下遗憾的老虻在答对完几个孩子的婚事之后,他也老了,和老儿子同守着这四间老宅子。

【二】

老虻家靠大道。这些年小镇上的生意挺兴旺,大道两边的人家就打出了形形 的铺面。老虻的老儿子小虻也在道边盖了两间小房,敲敲打打地干起了修车补胎的生意。

老虻已近六十。每天还是早早起来,洒扫庭院,收拾收拾自己住的东屋,洗洗自己的穿戴。除此之外就是闲着。地里的活不用他操心,生意上的事也用不着他管,每天静下来,就弥勒佛似的坐在自家的大门外,瞅瞅大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数数大道上跑来跑去的车辆。

日子久了,就有人劝他:别老是坐着,你也溜达溜达啊,天天走一走,能活九十九嘛。

老虻抬起脸,眨巴眨巴看乏了的眼睛,心口不一地说,俺可不想活到九十九。

他的儿子小虻也搭茬:活不活到九十九,您先搁下别说,动动走走总比老坐着强啊!

听人劝吃饱饭,老虻不是不进盐酱,听众人一说,还真站起身,跺跺发麻的两脚,迈动两条长腿,颠颠地走上了大道。

走了几天,老虻觉得身上轻快了许多,吃饭也香了,两腮上也渐渐地显出了红润。

走动走动是有好处啊!老虻边走边想。他东瞅瞅,西望望,觉得街面和以前大不一样了。就在他蹲在家里的几年功夫,街里竟钻出了许多小楼,店铺的门脸三新,广告牌子戳的到处都是,小镇子还真有点城市的模样了。

这是辽西众多小镇中的一个。所不同的是,当街而过的一条大道贯穿边里边外。在1949年以前,边里边外是有边壕界着的。如今,这边壕被两边的人们取土、耕种,早已不见了踪影。可边里边外的概念却在人们的心里扎下了根。边里住着的是清一色的汉人,而边外则是蒙、满、汉杂居。两边人的生活习惯也不一样。边里人细,渴了,舀瓢凉水咕嘟咕嘟就灌,边外人浪费,不喝大锅烧的水,燎壶烧水,砖茶浓湮,酱油汤子一样细品慢嘬;边里人虚,家里来客,不供饭也能送你出去二里地,边外人实,头回来了装假,下回来了,不搭理你;边里人精明,家里有棵菜,也要拎到集上,边外人就笑话人家细, 儿里插不进半根猪鬃。可细归细,这些年,边外的集市全靠了边里人的倒弄,才想要什么有什么。

没吃过肥猪肉,也看过肥猪走。十几年的耳濡目染,边外人也务上了经商。且一干就大发了,让边里人累死也赶不上了。也不知从哪一年起,边外人在地里发现了火石。火石就是值钱的玛瑙啊!白的细润,红的温醇,细细打磨,就成了翻价几倍的项链、手镯、裤腰带。似乎一夜之间,小镇就成了名镇,呼呼拉拉就来了南蛮子,还有那些黄毛蓝眼睛的大鼻子,镇子附近一些过去啥也不是的家伙,下手早,摇身一变,就成了牛皮哄哄的老板,街边就直呆呆地戳起了二层小楼,屁股下面垫着的不是摩托就是轿车。老虻跟不上溜儿了,他的儿子小虻还行,在自家的门房开了修理部,车多生意好,忙得他脚打后脑勺。可老虻只能闲看,却伸不上手。

闲着的老虻每天在街上都要遛上几回。干净人到哪都讲究。道上有个砖头瓦块,他总要捡起来,丢向路边。这是他年青时就养下的习惯,所以他每天在大道上遛,手里总是不闲着,拣些个破烂杂碎,颠颠地扔到街西边的壕沟里去。人们都忙着自己的生意,冷眼一瞧老虻,嘴角便浮上一丝笑。

一天头晌,老虻又在大道上遛,走着走着,就听身后哗地一声蔓响。回头一看,干爽的马路上印上了一片黄红。老虻听人说,这是泡玛瑙的药,有毒。镇上在西壕沟修了池子,集中回收,可有的人嫌呼费事,就往街路上倒。老虻早就看不下眼去,他转过身,一个敦实的男人正拎着桶往楼里走。老虻走上前,冲着那人的背影气哼哼地喊:咋把药往道上扔?

拎桶的嘎鲁是外地人,在小镇上买了楼,玛瑙生意正红火。他不认识老虻,老虻也不认识他。见有人管闲事,嘎鲁扭回身,一看是个老头,心里就不痛快。三步两步走到老虻的跟前,左相中,右相中,一下子扔掉手里的烟卷,虎着脸反问,你谁啊?司法?公安?还是城管?

老虻一时竟答不上话来,怔怔地瞅着嘎鲁。嘎鲁把地上的烟头用大皮鞋狠命地一抹,转身就走:什么都不是,管我?有病!

听到嘎鲁和老虻争吵,和嘎鲁隔壁开商店的沙虫跑出来。他是本地人,和小虻熟。见老虻气得两眼发直,怕老爷子出啥事,忙劝他,消消气儿,管不了咱不管。他倒他的药,你走你的道,犯不着生这么大的气。

听沙虫这么一说,老虻才顺出一口气。啥话也没说,颠颠地往家走。一会儿,又颠颠地折回来,手里拿着笤帚撮子,从道边敛些土,弯腰,撅腚,敷土,用力扫,可那黄红的印记仿佛施了法,定了身,呲牙咧嘴冲着老虻坏笑。任他怎么蹭,都像马路上的胎记弄不掉。老虻摇了摇头,把地上的一大堆土,分了八回,才送到西边的壕沟里。

沙虫摇头,叹气。脑子转了几转,却始终转不出个道道来。打这以后,类似的事情没少发生。沙虫认为有必要告诉小虻。小虻一听,笑了:瞎扯,你说俺爹脑子有病?那是干净。

沙虫见小虻不信,认真地说,干净大发喽也是病。那叫洁癖,你懂不懂?

是吗?沙虫走南闯北见过市面。小虻这才往心里去。打这以后,小虻忙里偷闲,观察着老虻。而老虻却浑然不知。

【三】

这几年,地里的农膜用得多,方便袋也到处都是。秋后,大地里扯天刮地飘着白塑料。街面上,胡同里,窜来窜去的也是塑料袋。老虻纳闷,这些家伙的来路。见多少拣多少,扔到西边的壕沟,挖坑埋上。地上的好捡,挂在树上的不好弄,老虻就找了根长长的木头杆子,在杆子头上绑上铁丝,好像捞水桶的抓钩。纵然你是天上地下,都叫你难以藏身。可也有狡猾的家伙,让老虻伤透了脑筋。

时令已到初冬,小北风嗖嗖地推着树枝子吼。老虻那天一出家门,一个方便袋便嗖地跑到他的脚下。老虻一哈腰,伸手刚要捡,它却顽皮地一躲闪,老虻没抓住。待老虻紧撵几步,来到它的跟前,哈腰,伸手,又要摸到它,它好像知道了似的,又一个闪身,嗖地向前跑去,把老虻落下十几米远。

老虻想这样不行,待我再撵上,我就不哈腰,伸手,我先用脚踩住它,看它还往哪跑。主意已定,老虻赶紧倒动两条长腿,颠颠地跑到方便袋跟前。瞅准了,运足了气,右脚铆劲,迅速地向方便袋踩去。说来也巧,这方便袋好像有了灵气,对老虻的举动似乎预料在先,就在老虻的大鞋落下的一刹那,它却享了地气儿似的,嗖地闪出,接着三窜两跳,竟在老虻的跟前飘了起来。老虻扑腾踩空了脚,待腾出手去抓,它却左飘右闪,忽上忽下地走,老虻左一下,右一下,好像一个孩子在抓一个断了线的气球。

两边店铺里的人,渐渐走了出来,很有兴致地看老虻手舞足蹈。

老虻全然不顾这些,依旧认真地抓。身上渐热,前额贴着帽子的地方,悄悄地涌出了汗珠儿。

沙虫看不过去,跑过来帮着老虻逮。可这鬼精灵却成了仙,得了道,三窜两跳,一下子窜到了道边高高的柳树上,坐在干树枝子上,冲着老虻扑啦啦嘲笑着抖。

嘎鲁看了半天,来了兴致,嘴里呕呕地吼。

沙虫一见看的人多了,就劝老虻,行啦,算它命大,饶了它得了。

老虻没吱声。又抬眼看看树上那个趾高气扬、手舞足蹈的家伙,眼睛转了转,颠颠地往家里的方向去了。

人们没了兴致,三三两两地往屋里回。摇头。叹气:这老爷子,魔了。

沙虫也本想往回走,觉得老虻这回事儿大了,该跟小虻言语一声才是。便往南走。刚走了几十步,一抬眼却见老虻又折回来了。手里架着那根带抓钩的长木杆。沙虫想劝几句,可老虻根本就没有搭理他的意思。瞅了瞅他,嘴角似乎咧了一下,算是打了招呼,然后,就急三火四径直往北,颠颠地去了。沙虫一想,由他去吧,找来小虻再说。

老虻颠颠地架着长木杆,又走回那棵大柳树下。顿了顿,定定神,瞅瞅那依旧手舞足蹈的家伙,竖起长木杆,颤颤抖抖地去够。风大,那个家伙嘲笑似的不住地躲闪,老虻努力地捅了几下,仍差那么一点点。老虻想,自个再长高一截就好了。可是,现在现长也不赶趟了。于是,他就收回木杆,四处踅摸可垫的砖头、石头。

这会儿,许多店铺里刚刚消停下来的人们又悄悄地钻了出来。嘎鲁手里掐根烟,抱着膀,饶有兴致地看。

老虻仔细地找了找,却连一块砖头也没有。再寻,才找到一块石头,搬了搬,三圆四不扁的,想扔,却又找不着比它更合适的,老虻就搬过来,放好,架起长木杆,颤巍巍地往上探。石头太小了,踩一只脚可以,放两只脚就难了。这还不算,石头不平,踩上去就不住地晃。老虻为难了。回头看看两边立着的人们,可没有谁想帮他的意思。他只好在原地打转转,而坐在干树枝子上的那个家伙却比先前还张狂,在那兴高采烈地抖。

老虻真是骑虎难下了,想走却又不甘心。正这会儿,沙虫和小虻急三火四地从南边赶来。老虻像见到了救星,冲着跑到跟前的小虻就喊:小子,把它给我够下来——

小虻瞅瞅两边的人们,人们的脸上都僵着笑,他又瞅瞅爹,为难地说,爹,咱不管它,让它在那呆着吧,走,咱们回家。

老虻没想到儿子也不帮他,就冲着儿子一虎眼珠子,你他妈也不帮我?

小虻是个孝顺的孩子,见爹真的生气了,便拿起长木杆,说:我帮,我帮。

小虻的个头比他爹高出一头,三扯两抓,就把那树上的那家伙够了下来。老虻得胜似的乐了。上前扯下那不可一世的家伙,眉开眼笑地冲着它说,看你还跑。抓在手里。另一只手从小虻手里要过木杆,冲众人笑了笑,然后,踅过身,颠颠地向西边的壕沟去了。

小虻冲着道两边的人们一拱手,让各位见笑了。

人们撤回脸上的僵笑。嘁嘁嚓嚓,各回各的屋里去了。

小虻心里这个别扭。回到家,想跟爹说点什么,可是一时又不好开口。

【四】

转眼就到了春天,镇里在几个地方修了垃圾点。可人们却懒得走那几步道,顺手就把那破东烂西扔在道上。老虻依旧在道上走走,顺手就把那些装在方便袋里的脏东西扔到垃圾点里。人们依旧朝他笑,可他却依然不觉。

过了一阵子,天头热了,垃圾点群蝇狂舞,臭气熏天。边上的人家一夜之间便把它捣了个底翻天,用车扔得远远的。还有几户人家扩边展沿儿,在那盖上了小房子。于是,人们更理所当然地把垃圾扔到大道上。

老虻捡不过来了。想了几天,便在自家的东房山下,用砖头子垒了个池子,乒乒乓乓砍了块木板,在上面歪歪扭扭地写上了几个大字:往这扔垃圾。然后,嗵嗵一顿砸,把牌子立在了道边。

小虻从街上回来。一看,急了。走到老虻面前,问,爹,你这是干啥?

老虻理直气壮地回答:让人们倒垃圾呀。

小虻气得两眼冒火,爹,我看你是真有病啊!你往这倒垃圾,我这生意还干不干了?

老虻一听儿子也说自己有病,急了,几根胡子乱抖:你……你也说我有病?

你就是有病。

我……

老虻气得说不出话来。

小虻的女人打地里回来。见爷两像一对斗红了眼的公鸡。忙把小虻拽到一边,小声地说:我看爹是真的有病了。你没听人说嘛,说自个喝多了的,其实没醉,说自个没醉的,那才是多了。你呀,也没个抻头,脑袋让驴蹄了,人头百众的,吵吵个啥啊?

小虻瞅瞅爹,又看看自己的女人,压下火,忙活去了。

过了几天,小虻两口子和老虻商量:爹,如今咱条件好了,明个咱们几口人上城里逛逛咋样?

老虻说,钱多了烧的吧?

看你说的,我们是那糟践钱的吗?儿媳妇诚恳地说。

这回老虻没话了。难得孩子们一片孝心,自己还有几年活头,开开眼界也好啊。老虻这么一想,就痛快地跟着去了。到了市里,明了真相,却查不出有什么异常。小脑正常,还不到萎缩的年龄。

小虻两口子欢天喜地。老虻回到家后却大病了一场。病好后,他仍旧早早地起来,洒扫庭院,收拾收拾自己住的东屋,洗洗自己的穿戴。闲下来,就弥勒佛似的坐在自己家的大门外。瞅瞅来来往往的行人,数数道上跑来跑去的车辆。

一天,沙虫和嘎鲁打这路过,见老虻依旧和先前那样闲坐着,吃了一惊。说,这老爷子没事了?

嘎鲁也一惊。沙虫听小虻说在市里的大医院给老爹看了,忙说给嘎鲁听。

待沙虫一说,嘎鲁又仔细打量了一下老虻。顿了顿,很有学问地对沙虫说:到底是大医院,现在这医疗条件,啥病不给你看利索的。

沙虫翻翻眼皮,似有所悟,点点头,附和地说,是啊,可不是咋地?

共 5441 字 2 页 转到页 【编者按】老虻自己爱清爽,尽管三十几岁没了女人却将几个孩子收拾得利利索索,孩子大后也凭着此轻松成家。当老了的老虻依旧干净利索地收拾好自己和家,之后呆坐着看自家门外的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和车辆。在众人和儿子小虻劝说下,他开始走走,并且看见垃圾就开始清理,保持着自己年轻时的习惯。看到别人乱倒毒液,他问了句被认为有病,只好自己一趟趟清理。看到垃圾塑料飘在树枝,他都会费心尽力用杆子弄下来送到垃圾点,全然不顾别人的嘲笑。当这样的事多了,在别人看另类一样的眼光中,儿子也觉得父亲有病。看到别人乱倒垃圾,老虻在自己的东房山下垒了个池子让大家倒垃圾,儿子觉得父亲真的病了,和媳妇借着领父亲去城里玩去给他做了全面检查,结果说没有小脑萎缩。回来后的老虻大病一场,自此,闲坐着不再收拾外面的垃圾,而众人却觉得他正常了。小说极具讽刺意味,在众人眼里,这个讲卫生素质高的老人被众人和亲人认为脑子有病,最后,众口铄金,老人变得呆坐不再管闲事了反而被人看做正常。小说文笔细腻,大量的铺垫推动着故事发展,很好引领出老虻的最后结局,令人愤懑纠结,精彩的语言行为神态等描写鲜活地刻画出主人公的形象,也生动勾勒出了灵魂“萎缩”的众生相。小说题目一语双关,深刻揭示了人性里的丑陋。力作,倾情荐阅。【:风逝】 【江山部·精品推荐140 260010】

1楼文友: -25 21:11:4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小说再次反映了这个真理。

问好海老师,小说很耐品味。 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2楼文友: -26 09: 0: 0 品文品人、倾听倾诉,流动的日子多一丝牵挂和思念;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 逝水流年 文学社团精华典藏。

感谢您赐稿流年,祝创作愉快 爱,是人世间最美好的相逢,用文字找寻红尘中相同的灵魂。

楼文友: -27 16: :42 萎缩,老虻没有萎缩,萎缩的是周围的不讲卫生、不重视环保和对老虻的做法不理解的人们!文章对老虻捕捉随风飞舞的那个方便袋的描写,采用了拟人化的手法,写出了垃圾的嚣张与他做对,恰恰表现了老虻做事的专注的品质与倔强的个性。老虻这样讲干净、重环保的老人,应该受到敬仰而不是讥笑与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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