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大山的低语散文

摘要：看看眼前的烟火人家，回望身后的连绵的大山，山抱山，山环山，我，仿佛听到了大山的低语，低沉雄浑，一诺千金。 北川县位于四川盆地西北部,距绵阳市中区42公里，距省会成都160公里。

北川，这个曾经默默无闻的名字，一直安静地座落在那幽山绿水间，2008月5月12号，北川被大地震彻山河的呐喊，地动山摇的疯狂，从恬静中惊惶失措地震醒。醒来，已经满目疮痍，山川失去了原有的脊梁，河水蒙上了厚重的尘埃，北川满脸血痕斑斑，悲嚎的哭泣，响彻云霄，痛了全世界的心脏，那无法抑制的泪水，汇聚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堰塞湖。

历经岁月长河里的天崩地裂，走过命运的悲喊哭泣，抬起头，挺起胸，北川，从此，以崭新的容颜，让世人记住，不再沉寂。

今天，走向北川，走向坚强挺立的北川，走向脱胎换骨的北川，走向微笑中的北川，走向正欣欣向荣的北川……

从绵阳市区到新北川县城一路走来，入眼处，草萋萋，花灿灿，蝴飞蜂舞，习风阵阵，带来暗香缕缕；眺远处，天高云淡，层峦叠翠，枝密峰秀，那盎然的生机，恣意的招摇；拔地而起的幢幢高楼，规划整齐的街道，行色匆匆的人们，街旁林立的树木，焕然一新的北川中学，潺潺流淌的母亲河。心，就那样轻舞飞扬了，为浴火重生的新北川，为劫后余生依然坚强的北川人。

轻车坦路，风载人行，很快来到北川老县城。旧日疮痕，经历六年的风吹雨淋，依然历历清晰，心，就那样痛了。古老的北川，毁残的北川，狼藉斑斑，断瓦半壁，在风中，呜咽着低吼，向来这里的每一个人们，讲诉着那场来自大地的巍巍震慑，这震慑，是大地震留给这座小县城也是留给一个民族的记忆，这记忆，是泪的记忆，是血的记忆，痛憾着每一个目睹着她斑斑疮痕的心，也痛憾着我的心。

友人不经意对我说，曾经在这里喝过啤酒。一句话，轻易地，就一下子激活了我内心的某种情愫，那般强烈，那般直接。抚摸着这冰冷的残砖碎瓦，那晚陪诗人饮酒的人今日安在，而小城曾经的繁华与富庶，小城昔日的欢笑与泪水，今安在？看到那又一季满山遍野的绿荫，那巍然的群峰，挺直的山梁，那滚滚远去的湔水，思潮如絮。人，或许只有靠近这巍峨的大山，贴近这气势磅礴的大江河，才能接近生命的本身。

马家道沟，这是我们的第一站。它位于北川羌族自治县陈家坝乡，陈家坝并非是一个平坝，而是镶嵌在两座大山之间的一个小坝子。这里的山，峰高岭秀，山路蜿蜒曲折。其背面是阳山，石头是整个大山的骨架，常年光照，林木高大，层林间总是跳跃着束束太阳光；对面是阴山，泥土是整个大山的肌肤，植株纤细，绿草丰盈，常年苔藓青青弥香。它像一对仁慈的父母不知疲惫地守护着她羌族儿女们，静默地看着这帮儿女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

面对悬崖峭壁，一直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恐高感觉。也许，在大自然这般凌厉的傲视下，人，总是很渺小的，是呵，天地间，每一个生命都是如此微小，但，正是这千千万万个微小的生命，构成了这庞大的世界，让这世界充满了生机，充满了力量，充满了欢声笑语，也充满了友爱慈悲。

心中有些惴惴不安，担心能否顺利完成这一次探险之旅。当我们踏上峡谷，爬了一段坡路后，来到一个人工搭起的栈道，栈道很简陋，古朴的原木，写着岁月的沧桑。站在栈道的边缘上，透过悬崖上的一个缺口看出去，你才能真正体会什么是命悬一线，什么是心有余悸。

试想，若在此打造一个观光台，当你气定神闲站立此处，与大山融为一体，听风从耳边呼呼而过，看鸟儿低空盘旋，张臂，就能拥抱这青山绿水；低头，静静俯瞰沟下的村庄、房舍，看农人劳作，牛欢羊咩，草长莺飞。世间，是那么的静好，你才能体会峡谷里的溪水为何发出欢快的声响争相而下，你才能了悟这青山为何一年又一年的叠翠泻绿，你才能真正理解自然与人类和谐共处的美妙。

向上越过翅膀一样起伏的山嵴，我看见阳光下马家道沟的土粒与石块无序而安，小花与小草悠悠颤动，山风阵阵，携来清香缕缕，枝叶随意舒展，阳光恣意散发，初夏，竟也是那么咄咄逼人。一行人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也享受其中。

走进马家道沟深处，一切都突然安静了下来，仿佛时间静止了，世界静止了，尘世的所有喧嚣与浮华远去了，淡去了繁华盛世的名利，远去了红尘的勾心斗角，徜徉于自然幽静的怀抱，整个人仿佛远游的旅人回到家中那般恬静，安暖。在这里，心，静得可以听见大山的低语，情，轻得可以与蓝天白云共舞。

这里，每走过一个山谷风口，都可让你尽情享受着山风的纯情，那扑面而来的阵阵熏香的风，仿佛优雅的羌女手执酒杯，在为你热情地唱祝酒歌；每一条山涧的清潭都清幽见底，似羌族少年那无邪的瞳仁，掬一捧喝下去，甘甜清冽，沁人心扉；每一道落差不一的瀑布，从那青色丛林间，飞流而下，发出的潺潺或激昂的语音，像母亲的嘱咐，父亲的教诲。

满山遍野开满了一些无名的野花，娇小而顽强，灿烂而绚丽，朵朵摇曳，枝枝鲜艳，遍地丛生着，以坚忍不拔的弱小之躯，王者姿势在石缝之间生长着，它像羌民族一样在这山高路险的极限下，在这千万年的天地间，活成自己独有的风景，活出羌民族独有的姿态，活出一个民族大写的风骨。

据史籍记载，北川是大禹故里，是中华民族的人文初祖之一，中国第一个阶级社会王朝的创立者、治水英雄大禹的降生之地。唐代以前，县境就建有众多的大禹庙，每年农历六月初六大禹涎辰举行祭祀活动的民间习俗延续至今。境内至今仍保存着大量有关大禹的历史遗迹，集人文景观和自然景观于一体的大禹故里，已成为华夏子孙访古探幽的圣地。1991年落成于禹里（原县城治城）的仿古建筑大禹纪念馆，已成为人们凭吊大禹功绩、缅怀大禹精神的重要场所；由全国各地大禹及夏文化研究院的专家、学者组成的四川省大禹研究会就设于此。

北川古羌族是一个以养羊为主的畜牧民族，自古以来对羊就有着特殊的感情，由于羊在社会经济生活中的重要作用，北川羌族逐渐形成了对羊的崇拜。以羊祭山是古羌人的重大典礼，在一些羌人活动地区，羌民所供奉的神全是“羊身人面”，视羊为祖先。

北川羌族先民在对羊崇拜过程中，逐渐将羊注入了人类特有的血缘和亲族的观念，羊开始显示出它从来没有过的神圣性，羊伴随着羌族人部落集团自身来源的传说、种的繁衍活动以及人们的社会组织和制度而发展起来，羊逐渐成为羌人氏族的标志和符号，继而演进到了一个独特的崇拜时期——羊图腾崇拜阶段。羊图腾崇拜是羌族先民较普遍的一种崇拜形式，至今仍然在羌族聚居地存在有许多遗存，是羌族原始宗教信仰的一个重要内容。

中国羌城——永昌，不但集羌族建筑之大成，更汇聚了党和国家、全国人民、海外侨胞及全社会的无疆大爱。“5·12”特大地震纪念馆不仅是全国爱国主义教育基地，还是全国最大、最全面纪念“5·12”地震事件的纪念馆；北川羌族民俗博物馆是全国唯一全面展示羌族历史文化的民俗博物馆，是中国民俗博物馆北川分馆，也是中国最大的羌族民俗博物馆，被誉为“中国羌族第一馆”；吉娜羌寨是羌族文化体验观光地，也是羌族传统文化保存最完整的村寨。

其县境内不仅有丰富的自然资源，也有独具特色的旅游资源。境内植被呈带状分布，自下而上依次为黄壤和常绿阔叶林，黄棕壤和常绿落叶混交林、暗棕壤和针阔叶混交林、高山草甸土和高山草甸。以全球同纬度地区生态环境保存最完整的小寨子沟、千佛山、片口自然保护区为代表的自然生态旅游开发区，兼有九寨之秀、青城之幽；以猿王洞险山自然风景区为代表的川西北最大溶洞群，集奇、险、秀于一身。

全境皆山，峰峦起伏，沟壑纵横，其西属岷山山脉，其东属龙门山脉，最高点插旗山海拔4769米，最低点香水渡海拔540米。

药王谷旅游度假区是我国第一个以中医药养生为主题的山地旅游度假区,步入这个海拔1500多米的高山景区，上千株百年辛夷树上，硕大的花朵嫣然绽放，暗香远袭。其花色由白到粉、由粉到紫，满山遍野，如诗如画。

我想，如果有慧眼的开发商，在这里投资一个长远的目标，对马家道沟进行改造，科学地进行旅游开发，这里将是一个旅游休闲的极地。试想，有索道上山、有盘山公路通向深山酒店、农家小院；将每一个山涧小潭科学地改造成大小温泉池子；还可将大山中的溶洞打造成触摸似音乐喷泉溶洞；再打造一遍茶园，让游客自采自制自酌自饮，好不惬意啊。

从梦想的憧憬到现实的抵达，必然有一过程，但愿，这一过程，不再是马拉松的赛事；但愿，不久的将来，人类的文明，将引导羌族儿女，真正走向康庄大道；科学的进步，将把自然的美融入到人文中，让人类文明洗礼自然，让自然之美为人类彰显。

经历了几个小时的攀爬，我们一行人已是精疲力竭。老实说马家道沟的美，还没有领略够，羌族人民的风土习俗，也只了解了一些皮毛，然，因时间关系，就要说下山的话了。

都说下山易，上山难，其实，也不尽然，因为上山时关节腔已受到轻微的损伤，下山时整个身体的重量全赘于关节腔，隐隐阵痛袭来，感觉肢体已经有些不属于自己了。

正当我们艰难地一步一拐下山时，身后一羌族老大娘身背一小背篓茶叶，步履敏捷地快步下山，让人眼前一亮，于这羊肠小道上，惊讶于负重的老人家这样轻盈的步子。我急忙说道：“老人家慢一点，看绊倒起了。”

“不怕的。”老大娘答道。

“今年高寿了？”老大娘爽朗答道：“六十八岁了。”

“好多钱一斤茶？今天采了多少斤？”老大娘回头对我一笑，不紧不慢道：“三块多钱一斤，有二十多斤吧。”

“哦，你一天一趟吧，好多时间上的山。”老大娘放慢了脚步，抓住一颗小树侧身对我说：“早上五点钟上山开始采茶，下山就是这个时候了。”

我指着身边一遍茶树说：“这里都有茶叶，为何不摘？”

“那是别人家的。”老大娘揶揄了我一眼，一边笑一边快步走了。

看着老大娘的背影，我又一次想到了命运这个词。从老大娘沧桑的容颜上，可以看得出老大娘年轻时一定是一个美人，假若她当年嫁出或走出这大山，那么她的命运又将怎样呢？

如果这就是命运，老大娘在经历了5.12大地震的大苦大难之后，还能与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如此乐观、平静地对话；还能为了一天可挣六十多元钱，经年累月地奔波坚持在这马家道沟。其实，这就是一种幸福！这就是一种精神。

不由想到那首古老的诗：“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是啊，于苍穹下这万众苍生来说，谁不是那一株小草，生于这漠漠原野，存于这天地间，以顽强的生命，既与自然相对抗，又与自然相融洽，和谐共处间，又矛盾抗争着。

自然灾害从来没有预期，而人类的执着也从来没有限期，只要天地在，人类的精神就一直在，大山的脊梁就一直挺拔，大山的呼唤就一直在。

“火焰山”，这是羌族人或一个国家的苦难记忆。当时的大地震整个陈家坝乡是山崩地裂，乱石横飞，桥梁断裂，房屋塌陷。顷刻，大地疼痛，山河哭喊，民族潸泪。四坪村魏家沟一匹山横飞下来，填平了整个深沟，山上居住二百多乡民刹时葬身沟底，灵魂与山魂一同呜咽，苍天与大地一起悲嚎，这是大自然的威慑，更是人类的不幸。

一下子死了那么多人，绝不亚于一场大规模的现代战争，两百多个有着鲜活血肉而又坚挺的生命，灰飞烟灭，葬身这生养的土地。历史不可以更改，生命不可以重来。生命，源于此，也归于此，是幸，还是不幸，已不重要，唯有祝福逝者安息，祝愿生者坚强。

当我一步一步走近魏家沟时，好像踩着数百人的躯干，唯有将脚步放轻点，再轻点，生怕不一小心，就惊扰了这些亡魂。

面对这样一座小山包，这样一个因地质发生变化、含硫的矿石和含煤的土壤摩擦起火，燃烧起来的一座小山包，我们的每一次正视都要需要极大的勇气，更需要极大的慈悲。

站在这座冒着青烟的小山包上，极目远望对面万丈大山的悬崖峭壁上，仍然有人家在此居住。看着这些羌人的房屋，以及在居住的周围开恳出的那一小块、一大块的土地，但愿，这些生养他们的土地，能够从此，造福于这些深爱土地的人们，能够，给予这些善良的人们，代代平安，世世安稳。

地震，可以震垮房屋，可以震断桥梁，可以震毁大山，但是，不可以震垮这大写的人，更不可以震毁一个民族心中坚定的信念。

一群人，一个民族，能在这样一个极限生存的地方坚持下来，而且乐观地面对这细水长流的日子，自给自足地生生不息，与天地间融为一体，这本身，就是一种意志，一种永不磨灭的大山精神，不够伟大，但一定感动；不够壮观，但一定温暖。

看看眼前的烟火人家，看着历经六年重建后而整齐规划的北川，回望身后的连绵的大山，山抱山，山环山，我，仿佛听到了大山的低语，低沉雄浑，一诺千金。

共 4868 字 2 页 转到页 【编者按】当我看到这篇文章的时候，我的心，在微微地颤动着。六年前的那一场地崩山摧的天灾，那一场大地震，一幕幕惨绝人寰的镜头，仿佛又近在眼前。那些断壁颓垣，那些血肉之躯，那些无声的呐喊，那些无助的眼泪，声声在耳，历历在目。一转眼，六年的时光倏忽已过。时光慢慢地湮没了死者坟头的黄土，渐渐地芳草萋萋；时光悄悄地擦干了生者的眼泪，慢慢地抚平了心灵的创伤。就在那一片废墟之上，勇敢而乐观的北川人民，羌族同胞，饱蘸着泪水和汗水，重新站了起来，大山一样挺直了脊梁，书写了一个个生存的传奇。大山低语，一诺千金。肉体可以消灭，但打不垮的是坚强的意志，就像海明威笔下的老人一样，愈挫愈奋。也正如作者所言：“地震可以震垮房屋，可以震断桥梁，可以震毁大山，但是，不可以，震垮这大写的人，更不可以震毁一个民族心中坚定的信念。”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羌族人民正如那美丽而深沉的大山一样，屹立不倒，生生不息。作者用朴素的笔墨，深情而低沉的语调，写下了这篇北川纪行，通过耳闻目睹所触发的所感所想，深沉地表达了大地震后对逝者的怀念，对北川人民重建家园的景仰与赞叹。赤诚之作，倾情推荐。【：一朵午荷】【江山部·精品推荐】

1楼文友： 2 :22:22 一曲挽歌，也是一曲颂歌，献给勇敢的北川人民，雄起！ 在安静中学会坚强。

回复1楼文友： 16:27: 0 谢谢小花辛苦审稿，谢谢精彩按语及精彩的你。上玫瑰花茶，别怨茶来迟了呵。

2楼文友： 2 :22:5 问好素心，这样的文，动人心魄。 在安静中学会坚强。

回复2楼文友： 16:28:28 这是大家熟悉的题材，所以更亲切更具感染力。

楼文友： 2 : 7:11 盖完帝国大厦，回来再给你刷一层，这样的文，必须顶起。 在安静中学会坚强。

回复 楼文友： 16: 0: 8 嗯呢，这样听话的老师，当今难找哈。这大厦，就得这样建呢，暗笑

4楼文友： 2 :51:49 感觉沉甸甸的，先来丢个脚印，回头慢品~

回复4楼文友： 16: 1:54 轩轩的脚印厚实实的呢，问好轩轩。

5楼文友： 00:09:50 一曲大山的低语，一首哀婉的颂歌。第一次读素心姐姐这样朴素的文章，却是不一样的精彩。极好！

回复5楼文友： 16: 4:44 蝴蝶来了，喝点什么好，随意呵，好多天没有见到你了，忙女儿的事吗？

6楼文友： 07:4 :4 北川人民，勤劳勇敢智慧！ 回复6楼文友： 16: 2:50 问好宿昔，一方水土一方人，生生不息。

回复7楼文友： 16: 6:24 年华好，你我指间本相连，就不要客气了啊，吃喝玩随意。

8楼文友： 19:16:51 羌 族 簇？呵呵，好像被我逮住了，o( _ )o 哈哈 爱好文学，愿文学的殿堂永远追随我，独树一帜，书写靓丽人生！

回复8楼文友： 20:47:41 小陈同学，首先呢谢谢你来看姐姐，然后呢你杯弓蛇影了呵，＂羌族＂非羌＂羌簇＂哟。

9楼文友： 19:29: 8 震 垮'哈哈，又被我逮住了，美女给点奖励不？o( _ )o 哈哈 爱好文学，愿文学的殿堂永远追随我，独树一帜，书写靓丽人生！

回复9楼文友： 20:5 :50 乖小陈，关于这两个字，偶特意上了百度。百度说：震垮房屋，震不跨精神。那么于该文的特定语句里，是没有用错的哦。小陈同学，这精神还是值得表扬的，哈哈.

10楼文友： 19: 1:27 那啥，你已经52个精品了，加上这个5 个，超过我了！！！！！！ 爱好文学，愿文学的殿堂永远追随我，独树一帜，书写靓丽人生！

回复10楼文友： 20:55:01 那啥，偶一直在路上，相信走一步，少一步的道理，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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